“看山佬”初遇山神

早在學生時代，我就從報紙上知道，浙江的山里是有野生梅花鹿的。1988年，我來到昌化林場（后轉(zhuǎn)入清涼峰保護區(qū)），主要工作是種樹、砍樹、森林防火等，老鄉(xiāng)都喊我們“看（kān）山佬”。同事們一起住在林區(qū)，夜晚常常圍著火堆聊天，老一輩說起山中野鹿，講它們是如何高大、如何神秘，聽得我悠然向往。

工作一年多后，我才第一次見到野生梅花鹿的真身。那天，我獨自上山巡視，走了很遠，經(jīng)過一片一米多高的灌木草叢時，忽然聽到一陣嘩嘩響。我一扭頭，身后右側(cè)不足50米的地方，居然就站著一只母鹿。它白色的屁股朝著我，頭扭過來，跟我目光相對。我倆都一動不敢動，大約過了十幾秒鐘，鹿突然發(fā)出鳴叫，聲音如同尖銳的鳥鳴，像是一種警告。聽到這聲音，我才終于將眼前的梅花鹿，與多年前看過的報道、在火堆旁聽過的故事串聯(lián)起來。